钱班的通识教育与全面教育之探讨 | 郑建华（数学科学系）

     本文是要探讨钱班的教育，本质上是探讨基础课程的教育，力求寻找到基本可行的或者说应该的教育设置，然而这样的大题目显然一篇文章是不可能探讨全面的，因此本文是个开头，我们将从几个方面一一来探讨。本文就从现有的教育模式以及教育理念的角度来探讨。

     差不多在十多年前我国一些大学对特殊人才的培养实施了一种教育称之为通识教育，这似乎缘于素质教育的提倡（事实上，通识教育的提倡可以追溯到清华大学校长梅贻琦那里），最近有人又开始提倡一种教育称为全面教育，缘于近年来哈佛大学的教育改革所提出的全面教育。我们的通识教育某种程度上也是向哈佛大学的教育模式学习的结果。哈佛大学真是大哥大，她的教育模式在时刻辐射影响着我们的教育。

     什么是通识教育和全面教育，我们以为不必有确切的概念陈述，只要基本的界定就行，主要是思想与观念以及它们的表达方式。通识教育所要表达的教育理念（我的理解）就是让学生具备更宽阔的知识面，使得他们更能适应将来的发展。的确，一个明智的学校没有必要也不可能去规划一个学生将来一定要走哪一条成功之路，因此通识教育的理念就是让学生受到更多的宽广的教育，在知识的层面上有较全面的把握。实施的方法大致是一二年级学生不分专业必修若干门“核心课程”，如基础科学的学生也制定人文方面的核心课程，而人文的学生则制定一定基础科学的课程，如文科微积分，考量的办法是学分制。“核心课程”因专业的不同会有所差异，这种区分是设置在大专业范围内的，例如文科与理科的核心课程的交集非空，但也不会大；工科与理科的交集相对要大一些。如经管学院的学生设置学《数学分析》而不是《微积分》，学了《数学分析》对学《泛函分析》有承上启下的作用。通识教育似乎没有对每个课程的具体教育给出界定或指导思想。全面教育的理念建立在我们要培养的不仅仅是人才，而是全面的人之上，这点出了教育的真谛，的确，所谓之人才首先是人，然后才说才。全面教育的表达方式按一位教授的说法是“指所有课程都必须包含除了知识以外的更多内容，例如伦理、情感、态度、能力等等，使学生永远都处于探索和接近真知的过程中”。如果按上面的陈述来表达是精确的，那么全面教育是我们要极力倡导的，虽然在我们的教学中已经这样做了，但我们需要一个旗帜，需要一个概念，需要一个方向。

     无论是什么通识教育还是全面教育，首先是课程结构设置，这仍然离不开在大的专业的范畴下，根据学生将来的发展，设置基本核心课程，这使学生将有尽可能大的发展空间。每个课程要设置的完整与全面，但这个完整与全面不能摈弃每个课程应有的核心内容，例如你讲民法课的时候，你大讲伦理与情感，那么你就本末倒置了，因此每个课应有它的核心，你的知识之外的一切也得围着核心内容来。那么这就有“有限”与“无限”的关系要面对了。教育者与受教育者的时间生命是有限的，而几千年人类沉积下来的知识是无限的，尤其是现代科技那个突飞猛进，日行千里的势头。如果摒弃在大专业下的课程设置，那就是每一学生培养一个模式，这对于人类来说那绝对是个大灾难。社会分工是人类的一个进步，是实现奇迹的保证。在当今社会分工下一定要学有所长，才能真正地展示自己的价值。一个没有什么价值的人能是个全面的人吗？能是称职的家庭中的一员吗？因此我们要把握广泛的课程设置，达到通识教育之目的。

     现在我们从整体的课程设置---通识教育来谈具体的课程教育---全面教育。通识教育似乎没有对每个课程的授课给出指导思想，全面教育似乎要来做这件事，从全面教育的表达方式更让人感觉主要是在每个课程的教育方式上提出要求：伦理、情感、态度、能力等等，使学生永远都处于探索和接近真知的过程中。道德意识，情感意识是每个学校的文化，以及在这个文化氛围下沉积形成，如清华的文化: 厚德载物，自强不息；行胜于言；人文日新。态度与能力，探索与接近真知的过程本质上在人文日新已经涵盖了。“人文日新”规范了教育者与受教育者在教育与学习上的行为，你的学问，你的学习，你的研究，你的教育，你的授课等等一切都要天天地考虑新颖，考虑创新，使这个“新” 融进你的血液里，成为你的一部分。事实上，在通识教育的课程设置下，许多老师在各自的课程授课中都注意到了不是为了传授知识而传授知识，而是以传授的知识为一个载体培养学生的探索、求真、创新的能力。因此全面教育本质上并不是新鲜的东西，但是一个要大力倡导的旗帜。

     有学者大呼通识教育已经“落伍”了，中国的教育在这种模式下越走越窄了，应该实行全面教育才行。实行全面教育的一个理由就是现代许多学科的突破点是在交叉学科上，所以要全面，然而没有良好的交叉学科上的专业知识创新是空话，你可能连专业词语都看不懂，连语言都不通，还能干什么。其实分析一下所谓的通识教育与全面教育所要做的，它们并不矛盾，大呼小叫又耸人听闻实在是在炒作概念，给自己“标新立异”。不过这样也有好的作用就是可能掀起让教育者与受教育者们再次重新意识我们教育上的缺失不足等的思考。

     这里，我们要高呼“全面教育”，因为全面教育注重在每个课程上，使通识教育更进一步细腻化，更贴切一线教师的教学基本理念的指导。似乎并不是每一位一线的教师都在课程教育上注重全面教育所表达的理念，因此全面教育将是一面旗帜。

     钱班的教育设置应该是在通识教育的设置下进行全面教育：核心课程的知识点作为求真、探索和日新的基本载体；在知识的传授中以探索求真的过程中来实施，即学习就是研究，研究就是学习，以研究的心态来学习；探索求真的过程中体验探索求真的原理与手段；对待事物的态度就是要建立自己的见解，迅速抓住事物的薄弱环节寻找创新点；学习者是学习的主宰者；以团队合作的学习氛围下撑起学习的天空。